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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艺术 | 此等神品,非千金万金不能得!

吴昌硕在西泠印社缶龛前与自己的塑像合影

据曾经多次招待过吴昌硕的“昆山小开”实业家童基先生回忆,吴昌硕晚年常来昆山,主要是喜欢阳澄湖的螃蟹。当时童基先生住在昆山闹中取静的乙丑弄,吴昌硕每逢菊花盛开时节,都会来昆山,并住在童家,每来一次小住三五天。童家以绍兴黄酒、大闸蟹招待。

吴昌硕每每酒酣之时,即兴吟诗作画,留给主人。但在上世纪60年代,童家所藏的一批书画被抄没,除唐寅老师周臣的一幅山水画后来归还外,其余的书画,包括吴昌硕作品均如石沉大海。

吴昌硕   粗枝大叶  设色纸本 立轴  138×68cm丙寅(1926 年)作

余曾见84岁吴昌硕于丁卯(1927年)谢世几个月前,为昆山的玉峰山(又名马鞍山)作《马鞍山偶成》,诗云:“负壑狐狸绕径蛇,马鞍山寺虎牙牙。寥天佛坐水云窟,春日宴移桃李花。潮逐雁来兵作气,海陪鳌立陈飞沙。一根萍影伊胡底,东野吟成我大哗”。

这里的“马鞍山寺虎牙牙”是指山中慧聚寺的典故。吴昌硕此件书法,结体上行草、行楷相间,用笔遒劲,字随势转,态由心生。此吴昌硕晚年的行草书,用笔上有篆隶古意,见苍劲雄浑、古拙朴茂的气息。

近见杨新鉴家所题吴昌硕书画多件,其中吴昌硕的《贵寿神仙图》、《金果图》、《凌霄花图》均为写意花卉,作品所画布局,或与落款,形成倾斜之势,但又不失平衡,以增强作品气势,这是吴昌硕大写意构图风格。

吴昌硕 贵寿神仙图 128×34cm

作品《贵寿神仙图》为立轴、纸本,纵128厘米、横34厘米。画左上方“贵寿神仙。庚申春杪,安吉吴昌硕,时年七十七”。右侧有“吴昌硕贵寿神仙图轴。庚寅秋,杨新题签”。此图写牡丹、水仙、山石,以大写意手法,点写而成。

构图颇具匠心,水仙在山石之上,看似随意,却处处不离法度,情趣盎然,并以淡墨写之,取其斜势;而牡丹则取直势,让画面富有变化。水仙用笔流畅、飘逸、清新,犹如神仙一般风姿。

图中牡丹色彩浓厚,大富大贵,牡丹红艳灿烂充满生机。全画掺入书法用笔,苍劲有力。气势奔放,纵逸飞扬,体现了吴昌硕大写意的风格。

吴昌硕 金果图 51×36cm

吴昌硕《金果图》为镜片、金笺纸,纵51厘米、横36厘米。画左上方“高枝实累累,山雨打欲堕。何时白玉堂,翠盘荐金果。庚申六月,安吉吴昌硕,时年七十七”。是图画两串果实、两枝干,简洁明快。

画家以酣畅的笔法,写出如黄金般的芦桔形态。此构图疏密有致,富有韵律。此画虽尺幅不大,但雄浑恣肆,以没骨画法尽情舒展,并稍加润泽,一气呵成,真实生动。

又吴昌硕《凌霄花图》为立轴、绢本,纵135.5厘米,横39.5厘米。画左上方“花开铺遍屋西东,夏日成阴不透风。疑是半空天欲雨,绿云端里驾红龙。乙卯春月,安吉吴昌硕。”右下角为“昌硕先生此幅,据其诗意,应是画凌霄花。

诗画比一时神来之笔,畅快之至。庚寅冬月,杨新题。”《凌霄花图》与徐渭《墨葡萄图》有异画同理之妙。《墨葡萄图》为立轴、纸本,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纵165.7厘米,横64.5厘米。是图画葡萄一枝,倒挂枝头;晶莹透彻,鲜嫩欲滴。反映徐渭只求神似,不求形似的创作意图。

徐渭   墨葡萄   轴 纸本  166.3×64cm

而吴昌硕《凌霄花图》,藤条似篆书笔法写出,苍劲、沉雄,花叶茂盛,枝条下垂,疏密有致。表现出精到的笔墨技巧,看似俗,实乃雅至极。

一株苍劲的老干右出向上,几枝穿插上下的枝桠,环串其中。画面右侧取其势,向左下角倒挂一簇红艳的凌霄花,并与右上呼应,疏密有致,表现出空间美感。笔力气势雄强、纵横恣肆,构图突出主体,虚实相生。如此风格,在吴昌硕诗中能感受到:“落墨颇草草,且从篆籀扫。人谓品不能,我喜拙无巧。”

吴昌硕 凌霄花图 135.5×39.5cm

吴昌硕《凌霄花图》大写意以书法线条入画,并把书法的行笔、篆刻的行刀及印章“小中见大”的章法,融入其中,形成独特的金石味画风,当是传世之精品也。

再观吴昌硕绘画作品的布局,往往取对角斜势,以用枝干衔接增气势,大胆落笔,细心收拾。奔放处不离法度,微妙处精到自然,以拙藏巧。题款、用印比前人更胜一筹。

吴昌硕的绘画达到既有“古意”、“古趣”、“古拙”,又重创新,能纵能收,不拘成法。其作品留给读者的往往是外貌粗疏而内蕴浑厚,虚实相生。疏处可走马,密处不容针,此得益于金石篆刻与书法养心的综合。

吴昌硕在用色上,喜用浓丽对比的颜色,如善用西洋红写梅,牡丹,色泽强烈鲜艳。其弟子吴茀之谈吴昌硕先生绘画云,先生能以大笔浓重西洋红画花,其妙处在于不露火气,艳而不俗,其原因在于用色协调,善用复色。如此作品,使人感到既丰富、又静穆。

故潘天寿先生评吴昌硕画云:“以金石治印方面的质朴古厚的意趣,引用到绘画方面来,自然不落于清新平薄,更不落于粉脂俗艳,能用大红大绿复杂而有变化,是大写意花卉最善用的能手。”

吴昌硕  牡丹  设色纸本 立轴  172×93cm  丙午(1906 年)作  朵云轩藏品

石涛曾云“笔墨当随时代”,在清代晚期的“海上画派”中,既有书卷气,又有金石气者,无疑当是吴昌硕。中国画中的梅、兰、竹、菊称之谓雅,而牡丹之艳为俗。考历代文人画,几乎找不到娇艳欲滴、色彩艳丽之牡丹。吴昌硕画梅、兰、竹、菊,又画水仙石头,是雅是俗,观者自知。

传世的吴昌硕作品,文人雅士喜,平民百姓也欢。诚如唐代刘禹锡诗云:“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。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”文人画发展到清代,吴昌硕诗、书、画合为统一的艺术整体,从而更加富有表现力

按吴昌硕的说法,夏商周秦的篆籀笔法同绘画的笔法是相通的,在《题英国史德若藏画册》跋中吴昌硕曾云:“予爱画入骨髓,古画神品,非千斤万金不能得,但得夏商秦吉系金文字之象形者,以为有画意,模仿其笔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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